发表时间:2024-09-17 00:13:37
乔悦悦/ 著 |短篇小说|连载中|dtsc
我还活着的时候,我哥就想让我去给死人配阴婚。
爸妈也盯上了我的房子。
嫂子更是嫉妒我到发狂。
他们一起设计让八岁的侄子杀了我。
但是他们不知道,我有个恋爱脑男朋友。
他不但有点疯批,他好像还不是人。
当他们满心欢喜踏进我房子的那刻,也是他们噩梦开始的时候。
1.我飘在我爸妈中间,同他们一起看着在水中苦苦挣扎的自己。
冷水刺入肺部的灼烧感似乎也在撕扯着我的灵魂。
浑浑噩噩中我最先听到乔来宝的声音:爸爸,我已经听奶奶的话把姑姑推进塘里了,现在能给我买大黄蜂了吗?
哎吆,我乖孙真能干。
奶奶一会儿就给你去买,买俩。
妈,还是你的办法好,乔悦悦果然怕水。
那是,她小时候因为这个不去河里洗衣服,还是我用皮带抽着给改过来的。
我爸的声音满是自豪,像是做了这辈子最不起的事。
是的,他们都知道我怕水,却都忘了我为什么怕水。
小时候我哥调皮掉进塘里差点淹死,是我拼死把他救了上来,自己却差点淹死了。
自那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怕水。
哎,那死丫头是不是不动了?
我妈兴奋地向河边小跑几步。
等会儿再下去捞,万一没死透呢?
我爸拦住了准备脱衣服下水的乔安之。
好不甘心就这么死了!
我拼命想回到身体里,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在我妈身边。
我只能对着他们咒骂,嘶吼。
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亢奋的笑容。
只有我,像只落水狗一样彻底沉入了塘底。
我一路随着他们飘到了医院。
等到医生抢救时我的身体都凉透了。
在我妈的鬼哭狼嚎中我被推到了太平间。
他们原先是准备直接拉我去火葬场的,又怕太心急引起怀疑。
第二天,等他们来太平间取我的尸体时,医院炸了。
确切的说,是太平间的工作人员炸了。
因为我的尸体,不见了!
就那么诡异的凭空消失了。
2.我妈哭的鼻涕眼泪到处飞,我爸更是破口大骂让医院还他宝贝女儿。
乔安之在一旁急的乱转。
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因为失去亲人而崩溃的一家子。
医院当场就查了监控。
监控里三人去而复返,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太平间门口。
然后医院的监控系统就突然坏了一会儿。
我的尸体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丢的。
现在医院怀疑是我爸妈偷走了尸体,反过来找医院讹钱警告他们再闹下去就要告他们敲诈。
我妈他们心里有鬼不敢报警细查,只能先离开医院再做打算。
刚到医院门口,便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拦住了。
乔安之,你敢耍老子,不想升职了是吧?
别忘了你还收了我5万块钱定金的。
陈总,我电话里真没骗你,我妹的尸体真的丢了。
乔安之点头哈腰的解释着。
不是你们嫌20万太少临时加价?
中年男人满脸狐疑的盯着乔安之。
哎呀陈总,能跟您家公子结阴亲,那是我女儿天大的福气!
都怪这天杀的医院,活人治不好就算了,现在连死人都看不住了。
陈总您看能再等我们几天吗?
我女儿的照片你也见过,长得漂亮,名牌大学生,关键还是个雏呢!
当初您不就是看中了这点吗?
我明明都已经死了,听了我妈的话,心脏还是如被剜了般生疼。
给一个多次酒驾撞死人,最终撞死自己的纨绔子弟配阴亲算得哪门子的福气?
不爱我就要杀了我吗?
恶心,真的太恶心了。
好想离开他们啊!
一阵眩晕袭来,我这是要消散了吗?
却是迷迷糊糊中跟随他们飘到了我生前的住处。
是了,他们闹了几次一直想要我这套别墅的。
但怎么能好事都让他们占了呢?
3.乔安之用钥匙开门的时候,门从里面打开了。
看着开门的男人,我猛的扑到他怀里,眼泪成串的往下掉。
被家人杀死时我都没有这么委屈。
乔安之几人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屋里。
我拦不住,急的在沈初白身边飘来飘过。
偏偏他还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。
一进门,几人就兴奋的到处转悠。
我爸妈嘴里不停的咒骂着我不孝,恨不能找到我的尸体再杀一次。
我哥一家子已经开始分配房间了。
然而当写着沈初白三个大字的房产证摆到众人面前时,幻想着住进豪宅的几人傻眼了。
我也傻眼了!
房产证上我的名字什么时候变成沈初白的了?
这一千多万的别墅我可是出了10万,10万啊!
沈初白斜坐在沙发上,黑色的衬衫领子微微敞开,漏出雪白脖颈下精致的锁骨。
细细的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上,镜片后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此时藏着我看不懂的笑意,正细细打量着几人。
才几天不见,他愈发迷人了。
几番拉扯下来,几人到底顺利住下了。
我飘在沈初白身边,像只猴一样上蹿下跳,大骂他蠢货,骗人精,活该他引狼入室。
沈初白无知无觉,慢条斯理的卷起衬衫的袖口,认真的切着牛排。
切好后放在了我平时坐的座位前。
我妈正要坐过去,被沈初白拦住了。
这是悦悦的。
他的声音清冷低沉却又不容置疑。
餐桌上几人各怀鬼胎,又惊又怕,一时间鸦雀无声。
我心情复杂的坐了过去。
不知道他这又发的哪门子疯。
许是沈初白的气场太过强大,饭桌上的气氛比给我上坟还沉重。
4.饭后,我不自觉的跟着沈初白飘到了浴室。
他已经脱了衣裳,全身不着寸缕。
被热水淋湿后身上的肌肉线条更显流畅,没有丝毫多余。
结实的腹肌闪着水光,性感的人鱼线蔓延而下……我看的血脉喷张,心脏跳的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。
再看下去我怕是要再死一次了,落荒而逃时我隐约听到了沈初白戏虐的笑声。
再次飘到我妈身边时我才惊觉,回到这里后我能活动的范围变大了,不用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了。
妈,现在怎么办?
乔悦悦那个贱人竟敢背着家里把房子给了野男人。
乔安之咬牙切齿的样子看的我直想笑,我只是谈个甜甜的恋爱而已,比不得他们杀人放火。
安安呀,你确定这房子是那小贱人自己买的吗?
我妈有点不确定的问道。
当然确定了,跟他签购房合同的是我高中同学,他还给我拍了照片的。
我就说要早点动手弄死那个小贱蹄子的。
我爸满脸阴鸷,恶狠狠的吐了口痰。
乔大贵,你现在马后炮有什么用,要不是你疑神疑鬼不让立马火化,尸体也不会丢。
就是,到手的20万也飞了,我升职也没了希望。
陈总那边我好不容易才搭上的。
都别吵了,把房子抢回来才是正事。
我妈没好气的对着乔大贵吼道。
听完几人商讨出的办法,我气的魂体都不稳了。
不能慌,我得想办法告诉沈初白!
5.我火急火燎的飘到沈初白的卧室。
却看见沈初白躺在床上,怀里小心翼翼的搂着一个女人。
轰的一下,我理智全无,飘过去就要跟他拼命。
待凑近看清楚那女人的脸后,我吓得差点当场魂飞魄散!
这哪里是什么小三,分明就是我的尸体!
沈初白现在已经这么疯了吗?
看着他慢慢吻上我的嘴唇,我脸腾的一下就烧起来了。
这个男人怎么疯起来也这么的性感。
他知不知道,他现在的样子,但凡脸丑点,看起来都像一个变态。
可我怎么比活着的时候更爱他了。
刚跟沈初白在一起时,我自卑又没安全。
毕竟我平凡的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,谁都可以过来踩一脚。
他却那么的耀眼,有钱,有颜,活还好。
看着被他搂在怀里的尸身,我可耻的有点嫉妒。
真是疯了!
我从背后抱住他,像无数次他抱着我那样。
我将脸贴在他的后背喃喃自语:沈初白,我好想你。
许是我的错觉,他的身体似乎瞬间僵硬了一下。
我开始变得很困,好奇怪,怎么死了还要睡觉吗?
真是个傻瓜!
我才离开一天就把自几搞成这个样子。
昏昏沉沉间我好像听到了沈初白的声音。
他抱着我的灵魂,细细的吻过我的唇角轻声呢喃:睡吧,我在呢!
我彻底陷入了沉睡。
6.再次恢复意识时我已经在客厅了,时间竟已到了第二天的傍晚。
嫂子刘梅在餐桌前忙来忙去。
来的真够快的!
我自觉的飘到沈初白身边坐下。
想到昨晚那似梦非梦的场景。
我将整个脸凑到他面前,鼻尖抵着他的鼻尖,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睛。
他,毫无反应。
果然,都是我的错觉。
我泄气的坐回椅子上,心里着急又好奇。
不知道沈初白到底打的什么算盘。
小沈呀,这几天悦悦有跟你联系吗?
我妈不动声色的试探着。
这孩子,真是被我们宠坏了,说她几句还跟我们堵上气了。
乔大贵可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还是说他们宠我的方法比较特别。
比如小时候不做完家务不给吃饭,衣服只能捡我哥不要的穿。
乔安之摔断了腿,就在同样的位置打断我的腿。
不关你们的事,是我前几天惹她不开心了。
沈初白慢悠悠的剥着虾,头都没抬一下。
我疑惑,他说的惹我不开心是指前几天缠着不让我起床去上班的事吗?
是吵架了吗,悦悦上学那会儿脾气就不好。
刘梅见缝插针的说了一句。
女孩子有人疼才会闹脾气。
等时间到了,我自然接她回来。
说完,把剥好的一碟虾放到了我的面前。
桌上其他几人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刘梅脸上一僵,又忍不住疑惑开口:这虾是?
悦悦最爱吃虾了,你们都不知道吗?
沈初白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,眼神凌厉的扫过桌上几人。
我心里又酸又甜,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他皱起的眉眼,想起了他第一次给我剥虾的场景,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吃到虾。
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餐桌上的僵硬气氛。
乔安之接完电话就匆匆离去,理由是公司有急事需要他彻夜处理。
我知道,这是他们要对沈初白下手了。
7.沈初白喝下那杯加了药的水时,我什么都做不了。
就像小时候被乔大贵用皮带抽时,只要我反抗,我妈就会过来按住我,用最恶毒的话诅咒我,然后是加倍的毒打。
桌上几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,我却在刘梅眼里看到了势在必得。
她这是想假戏真做。
还是跟以前一样,只要是我的她都想抢。
可这是沈初白呀,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。
我鬼使神差的搂上他的脖子,一遍遍的吻他,就像他昨晚吻我的尸体那样,我奢望他能感觉到我的存在。
别怕,有我在。
低沉的嗓音一下穿透了我的灵魂。
我怎么又开始意识不清了,不然怎么会听到沈初白的声音。
我开始做一个很长的梦。
梦里是我短暂的一生。
8岁那年,为了拦下追我哥的狗,我身上多处被咬。
我妈却背起毫发无伤的乔安之往医院跑。
我在后面跟不上,摔破了头,哭的撕心裂肺。
13岁那年,我用卖废品攒的钱买了一件新裙子。
只因邻居夸了一句好看,就被我妈吊起来打的半死。
她骂我风骚贱货,小小年纪就是个会勾引人的狐媚子。
17岁那年,刘梅来家里找我,被我哥强暴了。
我拉着她去报警,她转头就告诉我家里,还说那是他们情侣间的情趣。
可她明明在屋里叫的那么惨!
那次我是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打死了。
爸妈用皮带勒着我的脖子骂我心思歹毒,让我哥坐牢就是要绝老乔家的后。
18岁那年,他们撕了我梦寐以求的大学录取通知书。
将我锁在家里,要我嫁给村头李家的傻儿子,只因他家出的彩礼多。
每一次被打的奄奄一息时,我都只能祈祷有人来救救我,哪怕是魔鬼,只要他能爱我。
第一次遇见沈初白是在我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婚出来时。
我整个人脏兮兮的蜷缩在垃圾桶旁。
他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。
我伸手抓住了他。
抓住了我这一生唯一的光。
8.自从回到别墅后,我的精神就越来越好。
尤其是每次沉睡过后,醒来时我都恍惚觉得自己还活着。
我是在刘梅的哭喊中醒过来的。
一睁眼就看到乔安之狠狠的打了她好几个耳光。
乔大贵跟刘梅两人近乎赤裸的搂在一起,衣服扔了满地。
我妈发疯般对着两人又打又骂。
一时间四人扭打在一起,好生热闹。
我有点懵。
他们下药不是为了让刘梅爬上沈初白的床,然后告他强奸,逼迫他交出房子吗?
现在的情况,难道是他们玩的什么新情趣?
沈哥哥,快救我!
我要被打死了。
刘梅嗲着嗓子向屋里唯一的局外人求救。
沈初白嘴角噙着笑斜靠在门口,悠闲的喝着咖啡。
乔安之听了刘梅的呼喊,打的愈发凶狠了。
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让几人猛的停下动作。
混乱中乔大贵不知被谁打破了脑袋,血流了满脸。
几人慌慌张张的去了医院。
我想跟过去看个热闹,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了回来。
沈初白哼着我听不懂的调子来到了我的尸体旁。
他用指尖细细描绘我的轮廓,俯身呢喃:悦悦,看的开心吗?
而后,又吻了上去。
我简直没眼看。
大哥,知道你爱我,但我都快臭了,能行行好给我烧了吗?
扑哧一声,沈初白笑出了声。
他莫不是真的疯了?
怎么好好的开始脱我的衣服?
沈初白,住手!
我已经臭了!
臭了!
沈初白重新给我换了件白裙子。
是我生前最喜欢的那件。
我刚才是不是把他想的太变态了点?
在愧疚心的驱使下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。
猛然间,有什么在我脑海炸开了。
不对劲,太不对劲了。
我都死了好几天了,尸体怎么还没僵硬的。
不但没有尸斑,皮肤看起来还光泽有弹性。
难不成我还能抢救一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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